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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女不信佛

第9章 他来了

信女不信佛 风微扬 2005 2019-08-27 15:27:58

  茜姨娘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,她没想到,平素里一直圆滑温和的夫君凶狠起来竟是如此可怕。

  也难怪了,能把自己亲生女儿送上聚灵坛的,能有什么感情可言。

  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了,闫晋负,就是皇帝培养的一条没有感情的走狗!

  闫烙清尚且不论,她不过是一个捡回来的野种,但是灵儿,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!

  他怎么狠得下心!

  想到女儿的死,茜姨娘眼中闪过一抹怨毒。

  这时候,下人匆匆来报,“老爷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
  闫晋负甩了甩手,“在哪儿?”

  “在前厅。”

  “发生何事?”

  显然太子已经从前厅过来了。

  祁漠自老远处就闻到了血腥味,寻着那味道前来,没曾想竟看到了这幅画面。

  闫烙清头发散乱,趴在台阶上,身后的衣服几乎碎成了布条,白皙的皮肤和那交错的鲜血淋漓的鞭痕形成了强烈的对比,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
  闫晋负下意识挡住太子的视线,“无事,臣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奴才,让太子见笑了,这边污秽,着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,太子有何事不如移驾前厅?”

  太子狐疑看了那道身影一眼,此时闫烙清面容完全被披散的头发挡住,他只隐隐能看到脸上有一道细长的鞭痕,听到闫晋负如是说,微微点了点头,以为闫晋负又在教训哪个不听话的小妾。

  当下便和闫晋负一并离开。

  待到人都走完了,闫烙清趴在台阶上一动不动,不知道过了多久,突然听到一声轻笑。

  “没想到吧闫烙清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堂堂国公三小姐,竟然也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。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?你就像一条死狗!”

  “你当初多嚣张啊,多尊贵啊,现在却趴在我的脚下,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,你说,你可不可悲?被一直疼爱你的父亲狠狠抽打,你伤不伤心,你一定难过极了吧,哈哈哈哈哈,但是你不爽我就开心了!要不是因为你,灵儿怎么会死,灵儿是替你去死!”

  闫烙清抬了抬眼,“不,可悲的是你,因为我一早便知晓他的为人,我活在现实中,我从不对他抱有希望,也不会将命交到他手上。所以,即便是他伤了我,我心中亦无半点波澜。而你,到如今,还活在梦里。”

  茜姨娘忽然一怔。

  闫烙清倏然轻轻一笑,扯着嘶哑的声音又道:“茜姨娘,梦境破碎的时候,感觉如何?”

  这番话像是狠狠刺激到了茜姨娘,她忽然疯了似的哈哈大笑,“哈哈哈哈哈,破了又如何,你还是比我惨!”只是笑着笑着,眼中的泪水却如决堤的河水一般,怎么都止不住。

  闫烙清和闫晋负,两个都别想好过!

  茜姨娘又在原地足足嘲讽了她一刻钟,见她气若游丝,一副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,顿时觉得乏味。

  如今,灵儿不在,连欺负闫烙清都显得索然无味了。

  早在闫晋负动手之前,她就调动源力护住了心脉,闫晋负那些力道,也暗暗被源力给卸去了,否则,以他那磅礴的内力不要命地抽打,她就算是有九条命,也不够他打的。

  她身上的伤,看着恐怖,实则也就是些皮肉之痛,对她来说,不算是什么大事。

  茜姨娘走后,闫烙清便撑起了身子,进屋找了药,细细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,只是背后的,擦不到,只泡药浴了。

  后半夜的时候,闫烙清趴在床上睡得安稳,忽然窗外一阵扑簌,她倏然睁开眼睛,源力流转间,有暗芒闪过。

  来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,轻手轻脚来到她床边,小心伸手抓住她的被子,掀开。

  闫烙清猛的一个鲤鱼翻身,右手成爪往来人的喉咙捏去。

  那人轻轻一闪躲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
  “是我。”

  黑暗中,一双紫色的瞳眸撞入眼中。

  闫烙清力道微微一松,却仍是未放下警惕,“你要做什么?”

  他指了指她后背,“不疼?”

  闫烙清秀眉蹙了蹙,他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?

  “你到底是谁?”

  男人低声轻笑了一声,颇为认真道,“昨日也没见你这么警惕呀,怎么,担心我会害你?你放心,贫僧乃出家之人,佛曰,日行一善,长命百岁,善哉善哉。本大师乃棘月国得道高僧,今日回去,掐指一算,算出你伤的不轻,特意赶来救你的。你倒好不知感谢,反欲害我,不可取不可取。”

  闫烙清嘴角微微抽搐,刚想说话,那人话音一转,“趴下。”

 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,压得很轻的语气,她居然从中听出一股不可逆反的威严。

  抬眼狐疑地望了他一眼,见他手中果然拿了一瓶药,和昨日她脸上抹的那瓶一模一样。又接触到他的带着潋滟笑意的眼睛,阎烙清心中一个咯噔,连忙听话地趴了下去。

  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,但这男人至今没见表现出来有什么恶意,她后背的伤,确实也需要有人上药,就随他去好了。

  这么想着,闫烙清干脆把外衣顺便也给褪到腰间。

  祁染见她那干脆利落的动作,饶是他平日里离经叛道不顾礼节,此时却也是不由得一愣。

  闫烙清见他久久不动作,疑惑扭头看了他一眼,“怎么了?”

  祁染眸光深深,见她眼神清明通透,强压下胸口翻涌起来的莫名思绪,笑了笑,“没事儿,就是有点被你这伤口吓到了。”

  闫烙清收回眼光,将脸闷在被子里,悄然低声,“小伤而已。”

  如蚊子般的声音,她不是对着他说,他却听得清清楚楚。

  那白皙的后背上,密密麻麻交错着几十条鞭痕,血和肉黏在一起,如同一只只凶兽一般,狰狞地盘在她背上。

  他眸光莫测,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脸上笑意全无。

  小伤?

  她是受过更严重的伤,还是只是在逞强?

  第二日醒来,已经不见了那和尚的踪影。背上倒是不痛了,甚至还传来阵阵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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