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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我梨梨雪

第四章:刚踏进门就被罚跪

傅我梨梨雪 何淮予 3413 2019-09-27 23:21:48

  语气忽然有些恶劣和蛮横。

  阿蝉秀眉皱的很深了,迟迟没有动手。

  “今儿个不管你愿不愿,都得跟我回去。”傅梨骼在车厢里边又道,“被拖回去,还是坐回去,自个选。”

  阿蝉:……

  “阿棠太脏,不敢污了老板娘的眼。”他想,他还是没办法决心离开的,“阿棠跟着轿子,就好。”

  傅梨骼本想再说点什么,如今却只能作罢。

  他要是不愿,她总不能真把人给拖来,能松口就够了。

  “那你从今以后,便唤我一声阿姐。”她按揉着眉心,妥协下来。

  “好的,阿姐。”他依言。

  林缃群同着父亲回府时,却在中途被人拦了轿,她正欲发作,瞥到一旁假寐的父亲只能作罢,不耐道:“何人拦轿?不知道赶吗?”

  “是、是大小姐。”贴心婢女怯弱道。

  攥紧手帕,想着趁父亲睡了不去理会那人,话还没开口便听林瑜沉声道:“你姐姐找你,你还坐着不是?滚下去。”

  林缃群苍白着脸泫然欲泣,却是不敢多说,咬唇迟迟不肯下去。

  林瑜一脚踹向林缃群,厉声道:“她是你姐姐,还能害了你不成?滚!”

  “是。”纵使再不甘,有这么一个偏心的爹爹,她也无可奈何。

  林间落是不会明着害她,却也从不让她好过,自家父亲看在眼里却是不管,这么偏心当初为何要生下她?

  就因为她是庶女,就不将她当人看吗?

  林缃群刚下轿,便听旁边车厢里的林间落柔声道:“爹爹,落儿找妹妹有些事,爹爹可先行回去,妹妹坐我的轿子即可。”

  车厢中传来林瑜乏困的声音:“落儿啊,回府了早些歇息。”

  “是。”林间落应道。

  林缃群摸不准林间落的意思,正想进去坐着,却被绿萼丫头给拦了下来:“二小姐,小姐还没让你进去呢。”

  “爹爹……”林缃群回头看向林瑜的车轿,林瑜却像是没听见一般,直接离去。

  无法,只能问向自家姐姐:“姐姐,妹妹的腿站久了疼,能让我先进来吗?”

  “妹妹端的好大的架子啊,让我这做姐姐的久等。”林间落冷冷道,“今儿宴席上,知道错哪了吗?”

  “不知。”林缃群咬牙,强忍愤恨。

  “绿萼,掌嘴。”

  啪——

  二话不说,说打就打,一巴掌打的她发愣。

  林缃群连忙跪下,再没先前的傲然,抽泣道:“姐姐,缃群知错。”

  “我还以为,要多打几巴掌呢。”林间落掀开车帘,望着地上的林缃群,一袭粉裳着实碍眼,“林缃群,姓了林就给我好好听话,不然你母亲怎么死的,我也让你怎么死。”

  林缃群生母贺氏,身份低微,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怀了林缃群便上门闹。林瑜无奈,迫于上头母亲的命令,只能将贺氏纳为妾室。

  林间落的母亲段氏是个心软的,没少被贺氏算计惹了一身病痛,连累着自家亲闺女也受苦。林瑜身为男子不知后院深水,直到年仅九龄的爱女仔细地擦着手上的血,同他道:你不动手,我便自已杀了那女人。

  暴毙而亡,死状凄惨。

  那是林间落第一次显露出自已阴狠的一面,从那以后跟谁都不亲近。林瑜自责,随便埋了贺氏,对外说生了病没救活来。

  林缃群那会本年幼不记事,可林间落这个做姐姐的不肯放过她,夜夜着人提醒她,她杀了他娘。

  从小活在阴暗与恐慌里,惧怕她却也反骨。

  林缃群比谁都清楚林间落的心狠手辣,她清楚,自已若是没有利用价值,还在她眼前乱蹦的话,自已的母亲就是自已的下场。

  林缃群连忙磕头,害怕道:“姐姐,缃群错了,错了。”

  “林缃群,本小姐没让你碰的人,别给我存什么坏心思,这是最后一次,以后再那样看着阿梨,我便挖了你的眼喂狗。”林间落不愿再看她,“我不想再看见你穿粉色,跟着轿子走回去吧。”

  “请吧,二小姐。”

  傅梨骼愣愣地看着递过来的那根桃枝,比之花一笑递的那枝,已经有些焉焉的了,算不上好看。

  她皱着眉头,不解地望着解棠知。

  “阿姐,冷冰冰的。”解棠知低声道,“桃花衬着的话,会很好很好看。”那是他在路上悄悄折的,觉着特别衬她。

  傅梨骼低头看他,原来这小乞儿觉着她冷淡,可这十多年来的性子岂是说改就能改的。

  她没接,只是问他:“你叫什么?”

  “解棠知。”他怯弱道。

  她又问:“是哪几个字?”

  解棠知摇了摇头,取下颈上带着的木牌,一方小小的木牌,不大,刻着他的名字。

  他不识字,只能递给她看。

  “解棠知。”她念了一遍,然后将木牌还给他,“以后不要给我东西,今日念你初犯,便是去后院跪一个时辰。”

  解棠知应声,跟着阿蝉走,有些不舍。

  “阿棠,即便你唤我一声阿姐,也不要亲近我。”

  解棠知回头,望着那个一尘不染的女子,胧胧月色下,她看向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,像是不尝喜怒哀乐的谪仙。

  仙客皮囊,清心寡欲。

  他只差几步就能到她身前,可他还是怯步了,只遥遥望着不远处的傅梨骼,像是隔了天涯。

  他轻轻笑着,艰难道:“好的,阿姐。”

  我不会缠着你,只要能看见你,就够了。

  傅梨骼吩咐完厨娘准备几道药膳后,本想去后院看看解棠知,却见颜无玉倚在后院门口,等了她许久的样子。

  他作揖行礼,随着傅梨骼去了二楼雅间。

  “两味灵药,查我身上的毒。”傅梨骼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材推过去,这是花一笑刚不久着人送来的。

  颜无玉懒懒揭开玉盒瞅了眼,温声道:“傅姑娘,小生不治病不解毒,你是知道我规矩的。”

  “神医颜无玉,妙手回春,只救将死之人和已死之人。”傅梨骼淡淡道,“行事乖张独来独往,看不顺眼的怎么求也不救,看的顺眼的不想活也死不了。”

  颜无玉轻笑,他扬起的笑意跟行为一样有度,风度翩翩温文尔雅,没有一点令人不悦,他道:“傅姑娘还死不了,等什么时候快死了再找小生罢。”

  傅梨骼不语。

  “你身上的毒,不必查,要不了你的命,于你而言却是补药。”颜无玉起身拂袖道,没有接那千金难求的两味灵药。

  “毒药说成补药,我可以说你庸医?”傅梨骼抿了口茶水,风淡云轻的模样像是问着寻常的事,一点也不担心自已,“这么说来,我每天吃着毒药过日子就行了?”

  “傅姑娘,小生是疯子啊,你骂我庸医,在理。”

  解棠知才将一个时辰老老实实跪满,阿蝉便送了药膏过来,仔细地告诉他用量后,才跟他说厨房里留了吃的给他。

  “阿蝉,我住哪?我想先沐浴。”阿蝉带他来后院时,便告诉他以后算是她的半个主子,平日里唤她名字即可。

  阿蝉愣了愣,显然才记起来这是自已的小主子,以后是要跟着住一起的,正在她准备答话时,走来一个人,朝着解棠知行了礼。

  “小的既明,奉老板娘的命,服侍少爷。”和阿蝉的年纪一般大小,二十出头模样清秀,看上去有点傻憨憨,“少爷的屋子已经打扫干净,热水已备好,少爷可以先行沐浴。”

  这满满的危机感。

  阿蝉皱眉,冷冷地瞪了既明一眼,先行离去。

  解棠知有些不适应,低着个头跟在既明身后,攥着药膏也顾不上膝盖传来的酸痛。

  沐浴过后,既明很贴心地替解棠知擦干头发,察觉到他的不适与拘谨,解释道:“既明是少爷的人,理应细心服侍少爷的,少爷慢慢适应即可。以前吃的苦,到了老板娘这儿,就不用再吃了。”

  “既明,能跟我说说阿姐吗?”解棠知低着头,小声问道。

  “我打小便跟着老板娘,以前是唤她小姐的,平时隐于背后不怎么露面,听老板娘的吩咐做事,她身边也只留了阿蝉一个人在明面上。”既明简单地提了下自已,顿了顿又道,“想来少爷也听说了罢,老板娘以前是傅家嫡小姐,您既然来了,以后就不要在她面前提傅家的事。

  虽说没了家里人撑腰,但老板娘终归能保你衣食无忧、一世平安,老板娘的事儿,小的没资格说,等老板娘愿意了她会跟你讲的。

  老板娘性子冷不喜欢别人亲近她,但人是个好的,对大家伙儿也很好。她让您唤一声阿姐,是把您当自家人,平日里做不好难免会罚您,您不要怨她恼她。她一个人,不容易的。”

  解棠知用力地点了点头,同既明道:“我永远都会护着阿姐。”

  既明憨憨地笑了笑,出了门去厨房替他端来吃食,一道一道摆放着,解释道:“老板娘看您身子骨弱,这些年受了苦多少会有些暗疾,特意准备了几道养身子的药膳,吩咐厨娘做给你吃段时日,等养的差不多了,就可以吃些好的了。”

  “都是阿姐准备的药膳方子吗?”解棠知问道。

  既明点头,替他摆好碗筷:“老板娘不懂医却很会吃,在吃的上面很是挑剔,小小年纪惯会养生,问过医馆大夫忌点后,写几个药膳方子自然是小事。”

  解棠知点了点头,拾起筷子却迟迟没动。

  既明又道:“说起来啊,老板娘怕苦,生病了就闹着不吃药,特爱折腾人,所以才想了个养生法子,让自已少生病。在她的药膳方子里,总是挑不出一丝苦味,甚是好吃,少爷您快尝尝。”

  解棠知夹起一块叫不出名字的东西,十分别扭地让自已行为有度,小口尝着。

  可到底是当惯了乞丐,照着模子有样学样,也学不会文人那般风度翩翩。

  不过,吃的很好吃,也很甜。

 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,好吃又甜腻腻的,不像是她那般冷性子能写出来的。

  解棠知吃不得甜味,一点也不喜欢。

  可现在,他又有些喜欢了。

  原来,吃惯了苦也会喜欢甜。

  原来,她生病也会闹人。

  “既明,你能教我认这些吃的吗?”解棠知认真地看着他,“我很喜欢。”

何淮予

#无关剧情的小番外#   阿棠:我送花给你,你罚我跪院子?   阿梨:???   阿棠:感觉无爱了,阿梨。   阿梨: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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