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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谋于我何意

第五章,皇子夺位,血染宫廷

权谋于我何意 稀饭有点甜X 7084 2019-10-30 12:03:44

  司徒风脸色及其难看,原以为是应约王诞私宴,没成想遭人算计。酒宴上,并没有言语半句,也未有人动筷,王诞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,为司徒风斟酒夹菜,硬着头皮地赔笑道“司徒兄,此事是我鲁莽,但也是为了司徒家的名誉。”

  “王兄,你与我自幼的情分,没想到还是抵不过权财二字。”司徒风也不给他面子,接着说“王爷,好歹是皇族之人,怎么也学着我等下作起来?”

  “司徒大人,莫要诋毁自己,本王很是欣赏你与陈起初作对的胆识。”

  “我不过孤家寡人,是个亡命徒罢了。”

  “司徒大人,放着侍郎不做,整日在书房算计陈氏,还不如与我等结盟,共享天下。”柳林见不惯司徒风言语讽刺王爷,继续说,“你父亲在世时,司徒家可不像这般唯唯诺诺。”

  司徒风云淡风轻地喝着酒,“呵,柳大人的谋士们倒是忠心,四处造谣,挑拨陈氏于我族敌对,可谓对你鞠躬尽瘁。”

  “陈氏之心人人皆知,老夫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。”柳林也不甘示弱,论起辈分来,司徒风还得叫他一声叔父,自是不满他的傲慢无礼。

  “此事我不与你计较,但你们与我结盟,可有什么本钱?”

  “司徒大人,我柳氏在御林军中尚有心腹,算起不过二千士兵,皇宫内眼线密布,消息灵通。”柳林也与他打马虎眼,开诚布公,直接地挑明“王大人已与我们结盟,还望你三思而后行。”

  “笑话,我司徒家做事怕过谁?”司徒风嘲笑道。

  “司徒兄,京都迟早会激起民愤,爆发动乱的。”王诞继续说,“皇帝深陷困境,而不自知,这是我等拨乱反正的大好时机,若你担心司徒家的名誉扫地,此事我来做。”

  “司徒家的名誉与皇帝生死无关,你们手里不过握着司徒家的把柄,想逼我就范的心思还是省省。”

  “既然是商议联盟之事,本王也拿出诚意来。”萧穆泽招手将唤来暗卫,从其手里拿过一叠文书和密信,走到蜡烛旁,当众将其烧毁,随即坐回原位。

  “司徒兄,你自是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,王爷此举也算是有诚意了。”王诞帮腔道。

  “……”司徒风以为泽亲王用手上的证据威胁自己,没想到他竟然烧毁了它们,他也严肃地对待这件事。说“结盟,不是不可以,但必须应我三个条件。”

  萧穆寒见其有所动容,高兴地回应“司徒大人,请讲。”

  “第一,京都再无陈氏,而且只能由我司徒氏动手。第二,一国二相,左相一职唯我所得。第三,皇家嫡出唯我司徒血脉。”

  “荒唐,你不过五千兵马,就想得此厚待,莫不是不把我柳家放眼里?”柳林有些动怒,毕竟泽亲王妃是他弟弟柳介之爱女,从小在他府上生活,情同父女。

  “司徒兄,你这条件太为苛刻。”王诞说道。

  “本王问你,你有何资本能得此厚待?”萧穆泽隐忍怒火,不悦地问道。

  “司徒家产富可敌国,此战之后,无一出不用到钱财。”司徒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“司徒家兵以一抵百,自此唯君所用。北梁上下各地文臣武官的把柄,在下甘愿奉上。”

  “……”在场三人惊讶地看着司徒风,难以想象这司徒家竟然愿意拿出所有家本。

  “诸位,既然是结盟,在下绝不吝啬,同生共死,才是诚意,不是吗?”

  “……”柳林心情极为复杂,不与他争执,北梁已是金玉其表,败絮其中的境况,萧穆泽登基为帝,自然需要大量的钱财建设国家,柳家这些年为拉拢势力,花费不少金银,无力再扶持一个新朝的开销。

  “好,柳王妃身体孱弱,不利打理后宫,我柳家甘愿让出皇后之位。”柳林思虑再三,还是狠下心来,应下此事。

  “泽王妃若入宫进封,岂不是司徒家空有皇后之位。”

  “你这是何意?”柳林生气道,“莫要得寸进尺。”

  “休了发妻,娶我司徒家的女子,在下会在家族之中亲自挑选配得上凤冠的人。”

  “休想!”柳林愤然离场,王诞跟随前去安抚柳林。

  柳氏是萧穆泽的糟糠之妻,这么多年把王府打理地井井有条,对他也多是包容,如今却要为了皇位而让妻受此屈辱,心里多少有些怨气。他开口说道:“司徒兄,本王认为此事需再商议。”

  “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,在下也能理解,就给你三日的时间考虑一番,今日就到此为止吧。”话毕,司徒风拂袖而去。

  柳林与萧穆泽随后也离开王家,回到各自府上。萧穆泽回到王府,直接去了王妃的寝殿,见到正在缝制衣物的妻子,他感触颇深,轻轻地唤道“束儿,夜深了,怎还在操劳?”

  王妃见丈夫回来,放下手中的活计,为他倒上一壶热茶,才含笑地回应道“王爷,妾身见天气转凉,为你和越儿缝制外套。”

  “有劳你还惦记着我们,这几日事物繁多,都没来看望你,束儿可有生本王的气?”

  “妾身知道王爷日夜操劳,不敢对你有怨言。但你一定要注意休息,莫要熬坏了身体。”

  “嗯,本王听你的。”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,似乎想好好看看这女子,自己无法想象她得知消息后,会是怎样失落。

  王妃倒有些不好意思,平日王爷虽回来看自己,但不像今日这般深情款款。心里竟有些担忧起来,试探道“王爷可又有心怡之人?”

  “束儿多虑了,那些女子不过是我成就大业的垫脚石,心怡之人自此只有你一人。”

  “谢王爷厚爱,妾身也会把王府打理好,让你无后顾之忧。”

  萧穆泽抱着妻子,抚摸她的秀发,说“这些年苦了你。”她轻轻地回应“不苦。”

  与妻子嘘寒问暖一番后,他起身准备离开,温柔地对她说“不说了,本王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,你也早些歇息,不必等我。”

  “是,王爷。你也不要太过操劳,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。”王妃温柔地回复道。

  “你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越儿。”

  随即离开妻子房间,他直奔书房,休息片刻后,召来暗卫莫哲。

  “莫哲,你跟我多久?”

  “回王爷,十载。”

  “十载,你可后悔过?”

  “不悔,当初是王爷给属下重生的机会,属下的命自是交给王爷,为王爷的雄图伟业,属下甘愿赴死。”

  “我知你是最为忠心,所以有一件事非你不可。”

  “王爷请说。”

  “司徒风要我娶司徒家的女子为妻,休柳氏正妻之位,对她而言必是痛苦。”他犹豫片刻,继续说“承越是我长子,将来自是继承大统,绝不可沦为私生子。”

  “王爷的意思是?”

  “柳氏病重离世,司徒氏即为继室,越儿顺利成章地司徒氏的继子。”

  “是,王爷,属下遵旨。”

  “让她与世子相处几日,毕竟夫妻多年,我待她也有几分真心。”他接着说,“柳大人那里,就告知他万事以大局为重,事成之后,选柳氏女子进宫为贵妃,册封世子为东宫太子”

  “是,王爷”

  “出去吧,我要一个人静静。”

  “是”话毕,莫哲离开书房。萧穆泽脑海里浮现出柳氏的模样,心中有所动容,但想到这些年的付出,还是决意狠心待之。

  翌日,他派人告知司徒风,愿意接受条件。三日后,四家结盟就此成立,各自展开行动,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。

  司徒风派亲信去东莱购置精良武器,装备军队。皇帝还是太子时,就刚愎自用,在京都得罪的贵族世家不在少数。碍于陈家的压迫,贵族世家只能敢怒不敢言。柳林和司徒风利用这一点,散出钱财贿赂他们,将其拉入己方阵营。

  泽亲王让亲信散播流言,并把皇帝任太子时的罪证公之于众,搅得京都城内一片混乱。文人墨客公然写文斥责皇帝,民间百姓咒骂不断。

  皇帝大怒,下令让城内的护城军抓捕散布谣言的人,王诞任其属下滥杀无辜,民不聊生,百姓四处逃窜。陈起初自知危在旦夕,召集家丁和暗卫日夜巡查陈府,暗自与大漠臣子勾结,准备逃出北梁。

  皇帝登基第四个月,在柳林的暗中操作下,京都爆发动乱,城外驻扎的镇北王继续按兵不动,中央军镇压暴乱的百姓,王诞趁乱以镇北王谋反为由出兵,发动攻击。皇帝惊慌失措,不顾陈起初的反对,调走大部分中央军援助王诞。

  两军作战时,白将军刻意败阵逃跑,王诞唆使领兵的将军乘胜追击,将军求胜心切,带兵追击白将军等人,谁知反被王诞与萧穆寒算计,被围敌营,不到二个时辰,就被葬身于此。

  穆寒和王诞等人带领军队进入中央军的营地,副将听闻出战将士被剿杀殆尽,加之对镇北王和白将军二人有所畏惧,还未开战就主动投降。

  子时,司徒风带人潜入陈府与之厮杀,放火烧府。莫哲在完成萧穆泽交待的任务后,离开王府,带着属下将萧穆宇的亲信和子嗣府上的妇孺儿童,尽数杀之。

  萧穆泽带领柳家军进攻皇宫,御林军招架不住来势汹汹的敌人,很快就败下阵。宫内眼线,对此事秘而不宣,暗杀当差的其他宫人。皇帝因为百姓暴乱之事,十分烦闷,在养心殿内召幸宠妃吴嫔,正在熟睡的二人,被殿外吵杂的声音吵醒,皇帝盛怒,准备传小顺子。

  却见他慌忙跑进来,喊道“陛下,不好了,泽亲王叛变。”话音刚落,只见小顺子倒在地下,新帝吓得胡乱穿衣,一旁的妃子受到惊吓,晕死过去。萧穆泽手持带血的利剑,进入养心殿内室。

  “萧穆泽,你好大的胆子!”新帝大声吼道“你竟敢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就不怕被天下人诛杀?”

  “本王,何惧?你无才无能,草芥人命,才是人人得而诛之。”他走上前,将害怕得发抖的男子一剑封喉,也将一旁的妃子杀死。割下皇帝的头颅后,走出养心殿内,对外面御敌的侍卫,喊道:“暴君已逝,汝等降之,无罪。”

  外面的侍卫听到陛下驾崩,有不少人临阵倒戈,不从者皆被围杀,穆泽见大势所趋,狠心地下令道“暴君的所有子嗣、妃嫔一个不留!”

  “是,王爷!”众人接到命令后,往皇子所和各宫殿杀去。一时间,皇宫内惨声不绝。

  穆寒收复中央军后,按约定让士兵继续返回军营等候,王诞则进城援助司徒风。

  陈府内,陈氏暗卫誓死不屈,与司徒家殊死搏斗,王诞带兵突击陈氏家丁和暗卫,很快就将其拿下。司徒风下令杀死陈家所有人,却唯独不见陈起初,一怒之下火烧陈府。

  熊熊烈火之中,嘶嘶地木头燃烧声混杂着陈家人的哀嚎,司徒风心情大悦,一切仇恨都随这一场火,燃烧殆尽,随后派人搜寻漏网之鱼,才与王诞一同前去宫内。

  罗义将城中的情况汇报给穆寒,然后离开。

  军营内,萧穆寒召集军中老将议事。白将军、上官副将、刘统领、王参将、左前锋和陆景年等六人听闻此消息,王参将说道:“王爷,泽亲王手段如此毒辣,弑兄夺位,其名不顺。在城内滥杀无辜,其心不正。”

  “王爷,您战功赫赫,爱民如子,英明神武,臣斗胆请王爷出兵,拨乱反正,自立为帝。”

  “百姓信之,弑兄夺位又如何?”萧穆寒面有不悦,反问道。

  “王爷,老夫认为立帝虽易,但平内甚难。”白将军为了缓和气氛,继续说道“不如静观其变。”

  “白将军,这再等下去,恐怕泽亲王就要登基了。”

  “上官副将,所言极是。”王参将附和

  “二位,小的认为白将军所言有理,王爷常年在外,对京都不甚了解。”陆景年刻意加重语气“而且,待泽亲王登基之后,今日京都之事,顺利成章地成为护君有功,封官加爵,皆是少不了诸位。”

  “……”大家心知肚明,镇北王和白将军迟迟不入京都的原因,只是想能否再冒险一搏,让自己人登基为帝。

  “本王与诸位皆同生共死的兄弟,我们在外征战,命不由己,能活着回都已是万幸,岂能让汝等为此丧命!”

  营内的人听此肺腑之言,心中大为感动,也不再盘算什么,想到当初一同出征的将领,如今只有他们几个还活着回来,平日王爷虽不苟言笑,但对他们之心从无二意。

  “王爷,你大可放心,我等一切听从于你和白将军。”刘统领表态道。

  “是,王爷,我等誓死追随王爷。”其余几人也异口同声道。

  “多谢诸位,穆寒定不会辜负信任,我等在此静候消息。各位还是回到营内,歇息片刻。”

  “是,王爷”众人闻言,退出营内。见他们走后,穆寒则潜出军营进城,陆景年悄声尾随其后。

  潜入城内,穆寒就对跟在不远处的人说“出来吧,我知道是你。”

  “唉,真没趣,你这么快发现我了。”

  “你的小尾巴怎么没来?”

  “被我晕了,这等场面,那小子还不够格出来。”

  “......”穆寒心里就纳闷,同样是徒弟,怎么小风和宛兮的待遇差别这么明显,他冷冷道:“既然来了,就一同前行”

  “知道了,对我怎还是如此冷眼相待,就不怕伤我的心?”

  “你这话多的毛病,也是一直未变”穆寒自顾自自地走在前面,陆景年跟上来,与他潜入旅店的马厩,各自盗走一匹马往皇宫赶去。

  宫门外,只见一男子身后护着一对母子,与十几个士兵搏斗,敌人一路从宫内追杀到宫外,男子早就身负重伤,将要死于敌人剑下,只见一黑影从马上一跃而下,将他面前的士兵一脚踹飞,另一黑影则跃下马来与士兵纠缠。

  士兵们往后退了几步,领头的人说“你是何人?竟敢帮助这贼人。”

  “汝等,以众欺少,可耻!”穆寒看向倒下的男子,又看一对母子在其身旁。

  “哼,多管闲事!”领头的人冷哼一声,示意士兵攻上去。

  陆景年与穆寒也毫不犹豫地与之打起来,没多久,十几位士兵被打得重伤,在地上哀嚎。陆景年走近那受伤的男子,为其把脉,笑道“穆寒,看来我又要多一个三徒弟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穆寒不愿理他,因为他这根本就是在说自己多管闲事,上一次因为自己出手救了一人,那人被治好后,纠缠不清,非要说什么报恩。他只好逼着景年受其为徒,想必他还在记恨这件事。

  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”女子眼泪汪汪,将儿子搂在怀里。景年注意到这女子的服饰分明是后宫妃子的衣着,心中暗知不妙。

  “嗯”穆寒也走过来,看到女子怀里的孩子清澈见底的眼睛盯着自己,眼神并无恐惧之意。让他想起曾经也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自己。倒是有点喜欢那孩子,俯身问那孩子。“你叫什么?”

  “萧承文!”孩子不假思索地回答,一旁的女人还未来得及阻止。

  “……”穆寒蹙眉,这怕是皇帝的子嗣。

  “多大?”

  “四岁了”

  “小子,算起来你该叫他王叔!”陆景年插言。

  “……为什么?我从来没见过他”

  女子微愣,这京都的王爷她都见过,唯独是常年在外的镇北王,从未有人见过,据说他拥兵自重,企图谋反,一直在城外驻扎。曾以为他是北梁的英雄,没想到他与泽亲王合谋,虽然皇帝该死,但自己成了镇北王敌对的一面,心想刚逃虎口,却又进了狮子口。

  “罪妇求王爷饶了我母子二人,我们今夜就离开元都,永不回来。”她害怕地哆嗦起来。

  “……我放了你,泽亲王可不会罢休。”他顿了顿,说“你随我进宫,本王护你母子二人。”

  “你可想好了?”景年担忧道,前朝遗孤,可是大忌。

  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这孩子年纪尚小,我看着欢喜。”

  “罢了,随你心意。我先带这家伙去医馆,不然可真得丧命于此了。”

  “嗯”

  穆寒将示意女子跟随自己进宫,他将幼子抱起来,带着他们一同离开。

  太和殿,萧穆泽听闻朱忠将张贵人母子救出宫外,十分生气。这时,只见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抱着皇帝的幼子,身后紧跟着的正是张贵人。细看那男子的面容有几分熟悉,但又想不起是谁。

  “泽弟,多年未见,你确实变了不少。”

  “三哥?”

  “嗯”

  “你我一别已有十二余载,这些年给你捎去的信,也不知遗失了多少。”他走上前来,欣喜道“如今,我们兄弟二人再也不会受人欺辱。”

  “泽弟,今日一过,你我便是君臣之别。”他犹豫不决,还是说出口来“我只有一个请求。”

  “三哥,请说。”

  “刚在宫门外救下这孩子,我甚是喜欢,我想把他带到自己府上养,还望弟弟开恩饶了这母子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他有些为难,若是放任这前朝遗孤,怕是对越儿不利。

  司徒风刚报完家族仇恨,心中只想着如何把陈起初抓获,并不在乎这孩子是否该杀,在一旁默不作言。

  王诞不忍心对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,心中对萧穆泽屠杀皇帝子嗣的做法很反感,所以不打算帮泽亲王说话。

  穆寒见四弟迟迟不回复,有些不悦,冷冰冰地说:“这孩子不过四岁,还未明事理。而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,对你也没威胁。”

  “三哥……”他刚打算要拒绝,转念又想到镇北王手握兵权,自己的人已经精疲力尽,不易再战。要是一个不高兴举兵反叛,怕是多年来的心血付之东流了。于是赔笑道:“哈哈,哥哥说笑了,依哥哥所言便是。”

  “那就谢谢泽弟”他的语气变得温和,继续说“本想来助你,看来我是来迟了”

  ”三哥有心了”

  “那我出城,等陛下的圣旨。”

  “三哥,慢走!”萧穆泽客气一番,隐瞒其身份,随便吩咐一个士兵备马车送他们出城。

  马车内,小孩疲倦地蜷缩在穆寒怀里,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。女子则望着车内的男子,发现他竟然比想象中的样子,还要俊美几分,也不像民间传闻的那样冷酷无情。

  张婉儿的父亲是云州城叶县的县令,在她还未被召入宫前,父亲常常与她将起镇北王的英勇事迹,这是除了父亲以外,婉儿听过最多名字的男人,有时候在想他也许是一个翩翩美男,还是个骁勇善战的男人,是她少女时代的梦中情郎。

  直到陈起初到叶县,她的一切梦想都被打破,因为长相娇美,舞艺精湛,就被当作礼物送给那时的太子。

  在太子府的那年,是她一生的恶梦,一辈子的痛。太子性情暴躁,贪慕美色,身边的女子络绎不绝,起初对她还算好,后来轻则谩骂,重则动手,好在上天垂怜,不到半年她就有孕在身,太子将其留在东宫,纳为妾室,自此不再宠幸于她。

  太子登基,凭有一子被封为贵人,安居在福乐宫西殿,独自扶养幼子萧承文。

  她鼓起勇气,打破车内的宁静,压低声音说道“罪妇,多谢王爷救我母子于危难,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。”

  “……不必你报答,我只是喜欢这孩子。”

  “那是文儿的福气。”

  “你叫什么?”

  “罪妇张婉儿”

  “有罪的是萧穆宇,与你无关,不必如此贬低自己。”

  正当马车驶到城门外时,士兵突然停车,萧穆寒拉着女子的胳膊,防止她跌倒,膝下的小男孩也被惊醒而大哭起来,女子赶紧抱着孩子,低声安抚。

  “出了什么事?”穆寒问道。

  “回大人”士兵还没来得及禀报,拦车之人着急地喊道“这位大人,请救救在下,来日定会回报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忽然追赶而来的暗卫,攻击身负重伤的陈络,穆寒见不惯这种欺凌弱小的勾当,出手帮助男,将暗卫打伤在地,扶起男子上车,命令士兵继续赶路。

  车内,穆寒警告道:“我不管你是何人,今日离开此地,不准回京。”他虽不知道这人是谁,但被暗卫追杀的,定是得罪了什么权贵。

  “恩公放心,在下一定会回报于你。”

  穆寒搭理他,掀开车窗,发现已到分叉口,于是喊道:“停车,我与这母子二人徒步回去,你载这人去他想去的地方。”

  “大人,小的命令是送您安全到达目的地。”

  “不必,若是耽误了他的伤,怕是活不过明日。”穆寒望了一眼受伤的男子,从士兵腰间取过荷包,与一瓶药丸一起丢到男子身上,说;“服下此药后,寻个良医为你治疗,才有命可活。”

  “谢恩公。”

  张氏母子二人随即下车,跟在王爷身后,穆寒抱起小孩,让女子紧跟其后,随他往军营的方向走去。士兵只能遵从这大人的命令,驾车从另一个路口驶去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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