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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又又又出征啦

第十九章 隐者

陛下又又又出征啦 陈浮华 1032 2020-01-08 14:27:12

  门被最后离开房间的宜谕州带上了,但我的脑中始终还是循环着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。

  这句话虽然乍听是正合时宜,好像是在提醒我去搜集证据从而为他洗清冤屈。但这对于讲话只按照逻辑,一向不谈论无关要紧的宜谕州来说,这看似正常的话又不那么正常了。虽然暂时想不到什么关键性信息,但是时间紧迫,先去查看那位被灭口的将领吧。

  我偷偷的将门开了条小缝,深更半夜外头却灯火通明,这是怎么回事?

  当我正准备合上门时,一只修长鹅黄的手顺着门缝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。

  “公子莫急。”他出声道,语气宛转似乎并非寻我麻烦。

  他若要害我不必如此礼貌,于是我便打开了门请他进来。

  他那双眼睛生的极为精神,虽是凤眼却极其敏锐温柔。尽管一身麻衣还有破烂之处,可华贵气质怎么也遮挡不住,有洒脱也有傲骨。想必为他沉醉的女子应当数不胜数吧。

  “在下时何之。想必公子定有困顿之处,在下应求而来。”他神采奕奕,把握十足。

  我有些疑惑,问道:“时先生怎知我有困难?”这及时雨未免来的太过及时了吧。

  他却坦然一笑,答非所问:“先生已得道,市井亦容身。救病自行药,得钱多与人。问年长不定,传法又非真。每见邻家说,时闻使鬼神。”

  我瞧他笃定的模样并非开玩笑,脱口而出回应:“《隐者》?你的意思是你是位隐士……不对不对……'救病自行药,得钱多与人'正是宜谕州想暗示我的!你是洪卫司!”

  “何之是谁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公子既已解出谜题,还需抓紧时间前往该去的地方。”时何之几步走到窗前,推开窗户。几片树荫挡住了向下看的视线,但不难看出地面上有密密麻麻的官兵在走来走去。此时门外的走廊也响起脚步声,听声音人数并不少。

  “什么?”还没等我发问,时何之将我扔出窗外,力道恰到好处使我正巧落在树干上。

  紧接着他也跳出来,我俩撞了个满怀。被撞的胸口一疼的我差点没叫出声,直接被他捂住口鼻。

  “咚”地一声门被人大力推开。

  “人呢!”咆哮声从我的屋子传出来。我仰头和时何之对视一眼,原来他是早有预料。

  “嘘。”时何之温柔自信的眯眼立起食指挡在他自己的唇瓣上,我明了的点点头。不知为何竟有些脸红,我连忙低下头不再与他对视。

  “老大!你快看,那小毛孩跳窗了!”屋内发出声音。

  躲在树上的我探头往下看了看,几个面色黝黑的陌生面孔低头看着,为首的人隐在屋内并未露头。声音对我来说有些耳熟:“贴出告示,搜到重刑犯者赏黄金百两,提供有用消息者赏白银十两。同时关闭城门,挨家挨户的搜。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个小子给老子挖出来!”

  一个两眼如灯的大汉提刀从那些走卒身后亮出,正是答应放走我的那名头领!

  “好了,他们走了。”时何之轻快的松开捂住我口鼻的那只手。

  我发觉我的脸有些烫,不知是被他的掌心暖热的还是因为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而害羞。但都是同性不该产生如此反应吧……

  “怎么不说话?”时何之用指尖轻轻点我的额头,怔的我往后稍了一步。恍惚间我总觉得他的嘴角弧度上扬了一点点!

  “气死我了……”我撇过头不想再看见他的脸。

  时何之把头凑过来问道:“你在小声说些什么嘛?”浅浅的呼吸在我耳边贯通,我的脖子和脑袋犹如触电般僵硬。这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,头又凑近了一些,发稍耷拉到我的肩头:“咦,怎么耳朵红了?”

  我又向后滑了一小步,不自然地转移话题:“你……赶紧起开,还有正事。”

  结果说完话当我左右转动视线时身体下意识地后仰,“呲”的一声我的左脚先与树干脱离,右脚紧随其后。

  “咚。”是我的脑袋磕在树干上发出的巨响。

  虽然时何之眼疾手快的抓住我,但是我被撞并没有被避免,只不过从撞在地上被下面的官兵围观,改成了隐秘的磕在树干上。

  片刻之后。

 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一条街道窜到另一条街道,时不时的还停下来看看地图。终于,在转了好几个莫名其妙的拐角之后,我捏住了时何之的衣角,疑惑道:“时先生为何不去查看案发现场啊?”

  他边继续走边回答着:“既然已经推断出他是因为知道些什么而被灭口,如此重要之人,凶手必然不会在现场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。通常情况下案发现场的确很重要,但对于时间紧迫的我们来讲,去查看一个不一定有价值的现场,还不如去寻找更有价值的东西。”

  “就是这儿了。”他看后肯定的说道。

  我闻声看去,发现我们正对着的是黑漆漆的街道。两侧是还在营业的酒楼,和已经打烊的药铺。

  这就很离谱了,哪有人会把吃饭的地儿同药铺开在一起呢……买药的要么是替病人而来,要么是自个儿有些症状。前者会因为赶时间导致不会去对面用餐,后者多半不愿吃些大鱼大肉等油腻菜品而回家。再说了,这酒楼即便装修精致,但开在药铺对面让人总觉得有点晦气。除非酒楼老板是个傻的,否则这酒楼一定另有隐情。

  “时先生怎么知道这里是谕州兄话里指的地方了?”我默认时何之应当是洪卫司,发问道。

  他指着地图,自信说道:“全城唯有此处是酒楼与药铺共舞,我本也有些拿不准,见到这里我便确定极了。”

  “还请时先生解惑。”我诚恳请求着。

  时何之神采奕奕,答道:“就是从那句'救病自行药,得钱多与人。'中找出的答案。前半句暗示药铺已然十分明显,后半句可解出是一个'釜'字。除了指灶具……”

  我听到这里为之一振,欣喜道:“还是军队的行军锅!看来此人正是我军之人。”

   “且慢。”

  时何之叫停正准备进去的我,他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块黑布蒙在我的脸上。

  “别忘了你可是通缉犯。”他满意的打了个结,我总感觉打的这个结必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。因为这位先生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嘴角了,喂喂喂,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管理!

  跟在他身后进去之前,我不经意间抬头扫了一眼酒楼的名字“观海楼”。“观於海者难为水”,这掌柜的格局倒是挺大的,开在垣曲算是委屈他了。

  “哟,二位客官里面请。”我们刚刚踏进观海楼,便有堂倌接应道。他热情的引领着我们朝里面走:“小的看您二位面生,想必是第一次来。二楼雅阁已经备好……”

  时何之赞许地回应道:“有劳了,麻烦小哥带路。我弟弟受了风寒,有雅阁当然再好不过。”

  我低着头跟在他二人身后,但在上楼的空当儿中我仔细留意了坐在一楼大厅的几桌人,他们有些奇怪:彼此之间也不交流,我不知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让他们避而不谈,还是气氛本就如此尴尬。

  进入雅阁之后我也没在意时何之都点了些什么菜,有堂倌在我也不好开口。

  “客官,这是我们楼特有的茶,还请您稍等片刻菜就上来。”堂倌机灵爽快的对时何之说,说完便盼着他。

  时何之这时双手交叉地放在桌上,像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什么平静自然地对堂倌道:“对了,麻烦小哥告知老板:日宫千金子,线上普天下;并肩子朝相,飞黄一念间。”

  堂倌应了应,看似没什么变化,但我发现他在听到时何之让他转达的话之后眼睛好像亮了一下。等到小哥离开之后我问时何之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,我知道他应该是话中有话,但这次无论如何我也猜不透了。

  “噗,这些东西公子还是少接触为好。”他见我一直追问的模样甚是好笑,但就是不为我解答。“我瞧见你方才很是在意一楼的那些人,可有什么发现?”他转移话题道。

  罢了,我也不是什么无礼之人,爱说不说,不说算了。“一楼共坐了三桌,并不挨着。但分布在西、南、北,再加上东边的掌柜的,正好能观察到一楼和二楼的异动。我怀疑这三桌是这家酒楼的人,看手臂和肤色应该是习武之人。刚才上楼时我仔细观察了一下,路过的这几间雅阁中有不少穿官靴的人。这家酒楼恐怕不太正常……”

  时何之很是赞许:“那你觉得为何有官府的人,还要有这么多打手呢?你既然没说那些打手的身份,那应该不会是来自官府的人。”

  “这家老板与官府应该有些关系,但是黑白通吃,自成一体。若说是这老板巴结官府,依我看,倒不如说是当地官员想着法子搭上老板的船。真真假假,是是非非,谁又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镜中花还是手中沙。”我豁然开朗,理解了一些以前想不通的事情,谁说眼见就一定为实呢……

  “咚咚咚——”门外有人轻叩五声。接着是一道低沉的声音:“客官您点的菜到了。”

  我和时何之相视一眼,我眼中有疑虑,只是他竟比刚才明朗了许多。他起身开门,还没等我看清来人的面容,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我就听见“扑通”一声,那人跪在地上对我行礼:“草民任青云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
   

       

    

    

     

陈浮华

小陈蹲在地上,津津有味的指导着树上的两人:“再近点!再近点!对对对,何之的眼神再温柔点!”   此时从草丛中跳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宜谕州:“卡!卡!卡!卡呀!给老子卡!”   只见树上的陈列清拿出一个小板板:你看这个卡像不像那个圆圆的红豆和可爱的加入书架(´-ω-`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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